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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立十二次战功的青年连长李玉海

更新时间:2022-06-23 12:12:21点击:

荣立十二次战功的青年连长李玉海

孔宪志

李玉海是费县人民广为称颂的革命烈士之一。1942年(17岁)参军,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六年间,身经90多次战斗,荣立12次战功。在他指挥下缴获的各种武器足以武装我军一个营。他从战士到班长、排长、连长,打起仗来,勇如猛虎,无坚不摧;对人民、对同志却是那样的温顺可亲,总是不笑不说话,成为六十八团颇有名气的外柔内刚的“喜神”连长。

1924年11月26日,李玉海出生于费县南张庄乡(原为上冶、白埠区)小贤河村一个农民家庭。他7岁丧母,父亲体弱多病,靠兄嫂拉扯成人 他的家境本来就很贫困,再加日伪、顽、匪的压榨和摧残,年轻的李玉海饱尝了生活的艰辛。1938年日寇侵占费城之后,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创建了沂蒙山区抗日根据地。小贤河村就在根据地蒙山的南沿。李玉海耳闻目睹了英勇无畏的八路军、游击队神出鬼没地杀日寇、歼汉奸,真心实意为人民,从心眼里佩服。1942年6月,他踊跃报名参加了费东县白埠区区中队。那时李玉海刚满17岁,身子骨结实得像蒙山上的石头。他身高1.7米多,浓眉大眼,高高的鼻梁,身材魁梧。扛起大枪,精神抖擞,常常受到人们的夸赞。

同年秋,日寇15000余人,“扫荡”我沂蒙山区根据地,封锁“蚕食”我东蒙山。他们在山后安据点,在山前挖修封锁沟,西起洋山,东到胡子山下,长达百余里。为了粉碎敌人的“囚笼”、“蚕食”政策,李玉海随区中队插入山前敌后区,向伪保甲人员宣传我军政策,要他们“留后路,想将来”,不要与人民为敌。同时坚决打击和镇压那些顽固作恶的民族败类。他们还和县大队密切配合,对驻薛庄、诸满据点的敌伪军以及日特土桥部队(专搞特务活动的),进行了坚决打击。发动敌占区群众纷纷起来抵制敌人拉夫。当时敌伪在岚口子两侧小山上以及盐店修筑碉堡,都在未修好前就被我武工队炸掉。他们的封锁沟也始终未能挖成。在这场斗争中,李玉海参加战斗10多次。他虚心向老战士学习,勇敢机灵,区中队长刘宾西夸奖他是棵好苗子。

1943年3月上旬,李玉海随区中队、县大队坚守在大青山、猫头山上,以200多人的兵力,抗击了刘桂棠匪部3000人对我东蒙山根据地的进攻。此后,他们又于4月1日,配合我主力部队山东军区二团及一团、四团各一部,冒雨长途奔袭,一举将刘匪击溃,残敌仓皇窜回鲁南。在追歼逃敌时,李玉海缴获白布一匹。

同年秋,李玉海随区中队参加了对敌人的反“扫荡”斗争。他们守卫在马头崖山上,使敌人不能前进一步。各个山头也都驻有我地方武装,他们互相配合,经常对敌突袭,弄得敌人草木皆兵,夜不能眠,两天后,敌伪军仓皇逃窜。李玉海随县区武装一直追至山前,并缴获步枪1支,子弹33发。

区中队回到山前不久,南石沟据点的伪军100多人,到左家庄一带抢粮。区中队长刘宾西闻讯后,带李玉海等10多名队员,给予痛击。伪军中队长孙以臣依仗人多势众,指挥部下对我区中队进行包围,李玉海等沉着机智地进行抵抗。一个伪军小头目,刚伸长脖子叫喊着前进时,被李玉海“叭”的一枪击飞他的“猪耳”帽。伪军都吓得趴在地上乱咋呼,就是没有一个敢抬头的。相持20多分钟后,我县大队听到枪声跑步赶来,吓得伪军抱头鼠窜。有五六个伪军鞋子掉了也顺不得拾,赤脚跑回了据点。这年冬初,日伪在我山前边沿区聂家庄修据点。他们白天从薛庄据点出来,晚上再回薛庄。为了阻止我军袭击,他们在聂家庄据点北面挖了几个机枪掩体,白天每个掩体有三个鬼子架一挺枪驻守,晚上就撤回薛庄据点。一天晚上区中队带着李玉海、李富龙等几个队员,把地雷埋在敌人掩体里,上面盖以浮土,踩上脚印。第二天9时左右,三个鬼子抱着机枪刚进坑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两个鬼子和机枪都飞上了天。

1944年初,李玉海随县区武装夜袭了薛庄日伪据点,杀伤伪军10多人。接着,他又随县区武装绕过薛庄,远程奔袭了驻在长行庄、巨庄的一小股汉奸队,敌人在睡梦中被我俘获,缴获步枪10余支。不久,上级指示全省地方武装统一行动,破坏敌人的电讯联络,割断电话线,推倒电线杆。李玉海随区中队破坏上冶至诸满的线路。开始几个人怎么用力也推不倒电线杆。李玉海便爬上电杆,先将电线剪断,这一来,大家就轻而易举地把电杆推倒,将割取的电线架到我根据地马头崖至岸堤。经过一连串的战斗,李玉海得到很好的锻炼,逐渐成长为一个比较成熟的战士,多次受到领导的表扬这年3月,李玉海被提拔为区中队二班副班长。

1944年5月,李玉海随部队升级到费东县大队,任二连二班副班长。6月,在县大队的统一部署下,他随二连向驻在扫帚山的100多名伪军发起攻击。战斗打响后,他带二班从东坡展开猛攻,敌人弃山逃跑。这次战斗,我方俘虏敌人数名,同时缴获部分粮食、布匹等物资。接着,他又随县大队在通太庄截击了外出抢粮的驻诸满的伪军。李玉海等冒着炎热,一口气追击了18里路,击伤敌小队长以下四五人。有20多个伪军跑回据点后热昏在地。

7月,李玉海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并升任为二班班长。当时,南石沟日伪据点以北一里许有一小村叫孙家疃,驻有伪十军的一个连。我县大队听说伪军连长于8月15日结婚,便在那天晚上10时许,组织一、二连向该据点发动攻击,伪军从两门狼狈逃出。李玉海飞快冲出,伸手抓住一个伪军的脖子,夺取长枪1支,子弹3排。这次战斗,除少数伪军和伪连长逃至南石沟据点外,其余伪军大部被我俘获。不久,李玉海又随县大队在薛庄、黄埠山之间伏击黄埠山据点出来抢掠的伪军。李玉海等抓了7个伪军,并夺取了2支三八式和1支汉阳造步枪。

9月,县大队连续攻克义山子、古城两个敌伪据点,指战员情绪高涨。接着又在一个晚上围攻汪沟据点。汪沟驻有伪顽王洪九300多人的一个大队,筑有围墙、碉堡等工事和3米深4米宽的围壕,防守严密,我军猛烈攻至围壕边缘,李玉海带二班负责架桥梯。由于准备仓促,桥梯做短了,跨不过壕沟,部队无法通过。我军多次冲锋,始终没能攻上去。天亮后,王洪九派来两倍于我之援兵,于大官庄附近和我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。由于力量众寡悬殊,我县大队长刘法堂不幸壮烈牺牲,我军被迫撤出战斗。撤退时,李玉海率二班在后面掩护,把疯狂窜上来的敌群用机枪阻住,使我军免遭重大伤亡。

汪沟战斗后,费东县大队改为费东独立营。1945年初,李玉海率领二班跟随县区武装,配合鲁中主力十一团再次围攻汪沟据点 他们先在大柳汪、敢胜庄、柳树庄一带设置伏兵,击溃了王洪九派来的500多人的增援部队,击毙和俘虏敌兵300多人。驻汪沟的伪军队长乔纪明率部从北门窜逃。李玉海带领二班火速赶至北门,尾追不舍,俘敌数人。汪沟据点再一次回到人民手中。

6月20日,鲁中老四团接到军区密令,准备夺取诸满据点,费东独立营当即派李玉海等5名机敏勇敢的同志,配合鲁中四团的侦察员侦察。李玉海多次带领侦察员接近敌人据点,把敌人的鹿砦、壕沟、碉堡等防守设施以及火力配备情况搞得一清二楚。李玉海等还到周围村,动员群众到时候把狗关在屋里,或用绳子把狗嘴绑起来,不让它叫,对伪军家属要加强监视。所有这些,都为我军夺取据点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
7月17日夜,我军决定对诸满据点发起攻击。四团团长周长胜、政委杜明亲自指挥一营、三营和县独立营一连进行主攻;二营和县独立营二连于诸满以西打援。李玉海因地理熟悉,被分配为主力做向导,也参加主攻,并被选入投弹组。晚8时,夜幕降临,我军采用猛攻、猛打、猛投(弹)的战术,向碉堡发起攻击,很快攻入鬼子驻守的东围子。敌人先后七次反扑,均被我军击退。李玉海投弹投得既远又准,10枚手榴弹有6枚在敌群中开花。日寇做垂死挣扎,丧心病狂地施放了毒气,我军早有准备,个个都用湿毛巾捂住嘴,奋勇冲入院内,和敌人展开肉搏战,全歼残敌。东围子共驻31个(一个小队)鬼子,被我击毙30人,生俘1人;西围子也同时被我攻破,毙俘伪军400余人,伪军一个大队被全歼。缴获机枪、步枪近400支(挺),子弹6万余发。

1945年9月,李玉海随独立营配合主力投入了围歼伪军王洪九部战斗。独立营先配合特务团围攻花园,后来又配合五团攻打后乡。在攻打敌人据点中,我军采取挖战壕、垒工事,逐步向据点推进的战术,在连续9天9夜的艰苦掘进中,李玉海不怕热、不怕累、不叫苦,带头奋战。在后乡据点周围,挖战壕、开交通沟4000多米,筑屯兵处、机枪火力巢等40多个工事,又在据点四面筑起碉堡楼,在上面监视和控制据点内的敌人。

这期间,费东独立营编入鲁中二旅五团,李玉海任五连机枪班班长。

此后,李玉海随部队打下了孟家村敌人据点,全歼守敌第三大队。接着又参加攻打后乡据点,他所在的五连沿着以前挖的交通沟推进到离敌炮楼数米远的地方。李玉海等一边奋力掘进,一边把装满炸药的棺材推到敌炮楼下准备轰炸。王洪九看到情势危急,于11月22日夜,带领4个据点的伪顽军倾巢出逃。李玉海随我军奋力追杀,他端着机枪边追边扫,一个人杀伤逃敌20多人。敌人逃到傅山口,又遭我鲁南部队迎头痛击,除王洪九等200多人逃往枣庄外,余敌被我全歼。战后,李玉海被评记三等功一次,并升任五排副排长。

12月,李玉海所在的五团编入鲁中九师,为二十六团,他仍任二营五连五排副排长。接着他随九师开往胶济线,先后投入攻打博山、淄川战斗。李玉海带五排勇猛冲杀,缴获长短枪30余支,子弹两箱,手榴弹100多枚。他荣立三等功一次。

1946年初根据中央下达的停战命令,李玉海所在的九师开始了和平百日大练兵。李玉海在淄川参加了排以上干部整训。2月初,李玉海的哥哥李玉修来淄川看望他。兄弟久别相见,格外亲切,含着热泪叙说思念之情。谈话中,哥哥对他说:“我这次一是来看看你,再就是你嫂子托人给你提了一门亲事,想叫你回家一趟定下来。”李玉海听了,便亲切地对哥哥说:“哥哥嫂子的心意我很感激。不过现在虽说是停战了,可是蒋介石、国民党并不是真心实意,我们随时还要准备打仗。如果都想回家娶老婆,顾个人小家庭,一旦敌人打过来,人民又要受二茬罪。因此,打不垮反动派,全国不解放,我是不能回家的!”哥哥听了,觉得有理,也就不再勉强他了。

在淄川参加整训期间,李玉海早起晚睡,帮助房东和周围群众扫院子、担水、喂牲口、垫圈等,什么活都干。他还经常和群众拉家常,借此宣传党的政策。有一次,房东赵大娘看到李玉海给群众挑水累得满头大汗,心疼地说:“老总,快歇歇吧!”李玉海满脸笑容地解释说:“大娘!我们可不是什么老总,那是对旧军队的称呼。我们都是人民子弟兵。往后,大娘您就叫我小李,或者孩子吧。”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,李玉海等和当地群众建立起深厚的鱼水情谊。群众纷纷反映:“人民解放军确确实实是咱们的子弟兵,天底下没有这样好的军队!”

6月开始,国民党第八军以及四十六师等由青岛登陆,与伪顽王立庆、张天佐等部勾结起来,向胶济沿线我解放区发动猖狂进攻。李玉海随所在部队先后参加了博山打击王立庆部战斗、周(村)张(店)围歼张天佐部的战斗、黄崖顶歼灭国民党七十三军两个排的战斗等。每次战斗,李玉海都是冲锋在前,英勇顽强。他共缴获机枪l挺、步枪11支,俘敌22人。荣立二等功、三等功各一次。8月中旬,李玉海升任五排排长。

11月5日,李玉海所在九师奉命攻打鲁中重要城市安丘城。该城当时由国民党张天佐部及其所属3000余人驻守。城防工事严密。当晚8时,我军发起总攻,城上城下顿时一片火海,枪炮声、手榴弹的爆炸声震耳欲聋。李玉海所在五连分工攻打西北角城楼。他们进行了连续爆破和猛烈攻击。这时,北门被爆破英雄刘光荣炸开,我军冲进了北门。李玉海率五排却从西北城楼突进城去,溃败的敌群急忙退到西北小围子继续顽抗。这时,敌司令部一些首领在短枪队护卫下妄图从西北面突围潜逃,恰与李玉海率领的五排相遇。当时随李玉海冲到前面的只有5人,面对数十名亡命之徒,李玉海毫不畏惧,命令说:“绝不能让匪首跑掉!”他指挥其他4人分别堵住两个巷口,自己抱一挺机枪堵住中间,朝来敌猛扫,并大喝一声:“缴枪不杀!”逃敌遭我突然射击,马上分成三伙,分别从三个出口窜逃。中间一伙10几人象一群饿狼朝李玉海扑来,李玉海一梭子子弹扫过去,四五个敌人倒下,其余的不要命地窜逃。李玉海猛地把一枚手榴弹朝着敌人甩去,“轰隆”一声,炸得敌人晕头转向。李玉海大声喝道:“缴枪不杀,谁跑就打死谁!”这时,我后续部队也冲了上来,敌人纷纷把枪扔在地上,举手投降。战斗结束后,李玉海荣立一等功,五排荣立集体三等功。李玉海被提升为五连副连长。

1947年元月初,李玉海随九师参加了鲁南战役。他所在的二十六团奉命攻打石城崮、青山之敌,石城崮和青山是蒋军二十六师四十四旅驻地——太子堂外围的制高点。攻打太子堂就必须先攻克这两个要点。

2日晚10时许,李玉海的五连为二营突击连,从石城崮西坡攻击。他们冲到鹿砦下时,被敌人密集的火力所封锁而不能前进。这时,爆破手魏贵山等在火力掩护下匍匐前进,用炸药把鹿寨炸飞。借助浓烟,李玉海带五连闪电般穿过爆炸口,与守敌短兵相接。守敌从散兵坑跃起排成一座人墙,端着刺刀向我冲来。李玉海一个箭步上去,顺势将刺刀穿进一个敌人的肚子;左右两个敌人一齐向他刺来,李玉海猛的一闪身子,敌人刺了空;李玉海反手把左边的敌人又刺倒在地。这时,五连战士像潮水般冲了过去。兄弟连队也从东、南两面攻了上来,石城崮被我攻占,守敌被我全歼,青山也被兄弟部队攻占。

3日晚,我二十五团、二十七团等攻破了太子堂。4日晨,溃败的蒋军四十四旅向西南逃窜,李玉海率五连随团阻击,俘敌50多人,缴获机枪3挺,步枪50多支。接着,他们又随团攻下了檀山、北关,歼敌两个营。下午两点,蒋军二十六师和第一快速纵队被我全歼。

鲁南战役胜利结束后,李玉海又荣立一次二等功,并升任五连连长。这个月的下旬,九师二十六团统一改编为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二十三师六十八团,李玉海继任二营五连连长。

2月10日夜,李玉海所在的八纵奉命大踏步地北进,参加莱芜战役。军队夜行晓宿,每夜行军百余里。19日拂晓,李玉海的五连随纵队集结于莱芜东北上下佛羊地区,蒋军毫不知晓。20日10时左右,由博山南犯之蒋军七十七师进至杨家横,我军趁其不备,突然发起攻击。敌军感到十分突然,认为“兵从天降”。李玉海率五连奋力攻上佛羊西山,配合兄弟连队一鼓作气将敌压缩于不动(村名)、和庄地区。下午6时,八纵集中力量向敌七十七师发起总攻。六十八团从南面攻击,经1小时激战,李玉海指挥五连突破阵地,和其他连队一同进入巷战。我军采取分割包围,各个聚歼的战术,至21日拂晓,敌军大部被歼。仅五连就俘敌50多名,缴获各种武器80多件。

21日,八纵队奉命急驰莱芜城附近三官庙一带,准备参加总会攻。23日上午,李仙洲数万兵马从莱芜城分三路向北突围,待敌部队脱离莱芜城时,我各纵队按指定方向猛烈出击。李玉海指挥五连迅猛地突入逃军群内,配合友军,边插边割,边割边歼。他巧捉战机,指挥五连抢占了一个制高点,8挺机枪作扇形摆开,扫射着且战且逃的蒋军。混战中,李玉海发现东南方跑来数百名溃退的蒋军。他命令一个排留守高地,亲带两个排迎击逃敌。我指战员边射击边高喊:“缴枪不杀,优待俘虏!”溃逃的蒋军停下了脚步,李玉海迅速插入蒋军队内,大声招呼着:“蒋军弟兄们,只要放下武器,不论官兵,一律优待!”战士也高呼:“欢迎蒋军兄弟放下武器!你们已被我军重重包围,是逃不出去的。”这时只听逃军中有人回答:“我们缴枪。”就这样400多人向五连缴了枪。

莱芜战役五连伤亡极少,缴获巨大,李玉海再立一等功一次。

此后,李玉海率五连先后随八纵参加了攻克泰安战斗、孟良崮战役、临朐战役,每次战役都打得很顽强。在这三次战役中,五连毙俘敌200多人,缴获各种武器240余件,李玉海个人两次立功。李玉海自任五连连长以来,五连成为全团颇有名气的加强连。因李玉海高鼻梁,“大鼻子”连长这一绰号全团皆知。

8月前后,李玉海随纵队进入鲁西南地区,为寻找战机,在运动中歼敌有生力量,我军经常处于大踏步前进或后退之中,每夜行军百余里。当时正值多雨、炎热的夏季,同志们冒着酷暑在泥浆中连续跋涉,十分疲劳。李玉海积极响应上级提出的“走好路、打好仗”的号召,热情帮助体弱的同志和伤病员扛枪、背东西。每到宿营地他又总是忙着找房子、搭铺,安排同志们休息。战士们都说:“我们的李连长,简直是一个不知疲倦的铁人啊!”

8月下旬的一个夜晚,六十八团于单县北宿营,五连驻在最北面的一个村子里。李玉海安排同志们休息后,又亲自去察看地形,检查岗哨。他刚到村北巷口,就听到从北边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李玉海急忙拔出短枪,隐蔽在墙后,警惕地注视着前方。一会儿,只见大队的国民党军队正向这里开进。前面走的四人,每人扛一挺机枪。李玉海当机立断,瞄准敌兵“啪啪”几枪,两个扛机枪的敌兵应声倒地。余敌往后一撤,李玉海眼快手疾,窜上去把机枪、子弹袋抓过来。一会儿,后撤的敌人又冲过来。李玉海端着机枪猛烈扫射,阻住了敌人。我二营各连听到枪声急速赶来,把敌人打退。

李玉海打起仗来,勇如猛虎,对人民、对同志却充满着深情的爱。他从来没有烦恼,走到哪个班、排,就给哪个班、排带来欢乐。时间一长,同志们都亲切地称呼他“喜神”。在六十八团里,只要提及“喜神”、“大鼻子”连长,可说无人不晓。尤其新解放的战士,他们通过新旧军队的对比,深有感触地说:“像李玉海这样外柔内刚、爱憎分明的好连长,在国民党军队里根本找不到。”

9月7日黄昏,李玉海随部队投入了菏泽地区的沙土集战役。他所在的六十八团的任务,是于沙土集西南打援和阻击逃敌。经两昼夜的猛烈战斗,沙土集被我攻破,蒋军五十七师绝大部分当场被歼。一部分敌人慌不择路地逃跑,李玉海命令五连不要过早射击,当逃敌进入五连伏击圈后,李玉海一声命令,全连猛地跃起,齐声高喊:“缴枪不杀,优待俘虏!”70多名逃敌,全部缴械投降。

12月28日,李玉海随纵队参加攻打菏泽的战斗。城内守敌为国民党五十五师师部、一八一旅以及土顽一部,防守十分严密。李玉海所在的二十三师奉命从南面攻击,二十二师和二十四师分别从东面、北面与西面攻击。24时,三个师完成对菏泽城的四面包围。29日拂晓,我攻城部队紧缩包围圈,先肃清四关。五连随团攻击南关外火柴公司,经激烈争夺,火柴公司被攻破,守敌大部被歼。下午六十八团主攻南门,李玉海率五连冒着敌人密集的火力,迅猛插进南门附近。守敌依仗坚固的城防工事拼命顽抗,再加南门外是一片开阔地,我军无法攻进。在这紧要关头,李玉海对大家说:“五连是专啃硬骨头的连队,菏泽城就算是铁打钢铸的,也要戳它个窟窿!我们宁愿死在城上,也不能死在城下。”于是他重新调整了兵力的配备,亲自带一个排冲上去。这时,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肩,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棉衣。他根本没放在心上,继续前进。当冲到离围墙只有20多米时,他不顾伤痛,立起身子端着机枪,朝城楼上一个火力点猛烈地扫射,掩护同志们冲锋。就在五连将要登城时,李玉海的机枪猛地停了。他被敌人一串罪恶的子弹击中头部。沂蒙人民的优秀儿子、年仅22岁的青年连长李玉海同志壮烈牺牲了。

五连指战员对他们敬爱的李连长的牺牲,无不悲痛万分。大家怀着满腔怒火,纷纷表示:化悲痛为力量,努力战斗,狠狠打击敌人,以新的更大胜利,来悼念自己的连长。